【楼诚】答应不爱你 <伍>
又是深夜码好。
差点开了支线，吓得我赶紧收尾。
发现自己不太会写虐梗，灾难。
另外这章前头还有一点儿剧情被我截到番外里去了，因为和拉灯的肉连着。我现在不方便写，有假了就补上。嗯……不会食言的。
其实也没啥就是小明同学帮忙解围，明镜表示我要静静。而已……大概。
明楼醒来的时候阿诚正背对着自己坐在床沿，赤裸着上半身去够地上散落交叠的衣服。明楼也不打算起就这么眯着眼看，阿诚劲瘦的腰身折成一弯如诗如歌的曲线，自腰窝往上燃着星星点点的红色印痕，招摇着某人强烈的占有欲。
窗帘还没有拉开，纤弱晨光透过厚重的窗帘大打折扣，冲不散空气中残留着的硝烟迷雾，这剩余的一点点足以刺激贪得无餍的猎手的五感，视线像丝丝绕绕的网，一点点收紧。
真想来一杯红酒，吻到那人的唇里，看着酒液顺着他俊俏的下巴滑下来，滑下来，再滴落在地板上。
猎手盯着自己的猎物，笑的狡黠又满足。
阿诚早察觉到了某人的动静，也不点破，继续慢条斯理的穿衣服。赤着脚踏在地板上，冰凉的触感驱走最后一丝的睡意和迷离。边走向穿衣镜边系衣扣，轮廓清晰的修长手指抚过厚实的精致面料，像香槟杂志上酒中的浮冰，相得映彰而繁复规矩的美。
走到镜前正好扣上脖颈下最后一颗纽扣，阿诚将领带调整了一个角度，想了想还是没有系上。
“还不起？今天的日程安排很满。”最后检查了一遍衣摆领口阿诚走到明楼身边，俯下身交换了早安吻。
一触即过。
明长官不满的掀起被子，衣服被整齐的叠好放在床头柜上，一件一件层次分明。就像是整理人的脾性，凡事非要弄个究竟不可。
明楼麻利的穿好衣服进了浴室。阿诚打了一嘴泡沫，手里拿着薄薄的刀片在喉头刮来刮去。
“还不穿鞋，这习惯什么时候改改，说了几回了？”
阿诚低头捧水清洗，脚踝暴露在空气，骨骼凹凸隐约在西装裤腿里。
“年轻的时候由着性子来，老了有你受的。”
“是是是。”面对明长官的说教阿诚回答的诚意欠缺。
阿诚洗漱好准备下楼把早餐端进来，经过明楼身边时被人一把扯了回去。
明楼叼着牙刷三两下给人把领带系好。
阿诚带着得逞的笑容去了厨房，把阿香惊的下意识觉得明小少爷遭了秧。
天气依旧峭寒，这么多天也不见得转暖。远处聚着灰朦朦的云团，浑浊的颜色糊在上海中西风格混杂的建筑背景上头，活似被人泼了一盆脏水。
昨日延迟的经济司内务会议不会消失，于是刚到办公室的明楼就被通知去了会议室。一场乌烟瘴气的会议下来，除了被千疮百孔的上海经济和私心毕露的政府官员弄得头疼外没有任何收获。
散会后，明楼一边走回办公室一边听阿诚交代行程安排。
“等一下”明楼打断道，“备车，我要出去一趟。”
“去哪？”阿诚盯着手里满满当当的时间安排思索怎么推迟影响才最小。
“76号。”明楼说的很坦然。
阿诚听得却一点都不坦然，他差点脱口问出明楼去76号见谁这种话。但他到底没有问。明楼不主动解释的事，他也不多问。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打心里依赖这个人，就愿意去相信。
车快到的时候，陡然下起了大雨，瓢泼淋漓。
明楼在卫兵进去通报的时间里撑着伞在门口等候。雨滴打在伞上一通乱响，阿诚也撑着伞站在车边等着。
“师哥！”欢欣的呼唤比人先到。
女孩子是烈焰红唇，热辣妩媚的模样，一等一的美人。唤的两个字脆生生的穿过雨幕，击在耳膜里。像是期待了不知道多久，雀鸟一般扑向了明楼的怀里。
明楼稳稳的抱住她，原地转了一圈。
两人开始交谈起来。
隔得有些远雨声又大，阿诚听不清具体的对话内容，单看见女孩子亮闪闪的眼睛和明楼温柔的笑。
果然是汪曼春啊。
大哥在去巴黎前一场热恋里的女主角，那时的他在明楼的感情里好像还不算是个配角。
阿诚回想方才在车里明楼对他说的话。
“这次去76号，我是要去见汪曼春。这个人身处的位置直接关系到明家的安全，而且，她也是南田洋子的耳目之一，如果想要把握主导权就必须利用这个人。”
算是做了心理建设的，阿诚也自认情绪控制的上佳。但控制得好并不代表不会难受啊。
阿诚有些沮丧。
组织里为了大义的事情，他还在这里顾忌自己的感情，太差劲了。但心里翻山倒海的难受劲儿折腾的他很烦躁。
控制不住自己的胡思乱想。
明楼拿来给汪曼春擦脸的手帕是前段时间新买的，他也有一条，只是颜色不一样。明楼被汪曼春搂住的大衣是他亲手熨的，每一个皱褶每一道纹路他都明了。就连明楼喷在身上的香水，也是他一手调制的，独一无二。
仔细想想，明楼也是自己开车送到这儿的。
这算什么事儿啊。
阿诚心里还乱七八糟的，面前两个人就手挽手走过来。
“阿诚。”汪曼春对师哥身边这个随身助理很有笼络的味道，因此声音也多了几分亲热。
“汪小姐。”阿诚强压下情绪，笑的滴水不漏，既不疏远也不刻意亲近。
“我师哥啊，不肯老实告诉我他在巴黎的事情，阿诚你可不许瞒着我啊。”汪曼春笑看着明楼，语气嗔怪。
明楼无奈的回望过去。
“是。”阿诚颔首，侧身为他们拉开车门。
心里冷笑。
巴黎有什么可和你说的事情，真要说了你爱听吗？
酒会里的第一支舞，厨房里的腾腾热气，共餐时默契的点单，午后的咖啡和小说，夜晚路灯下谈天说地的欢愉。那些可以算是人生最难以忘怀的安逸生活。没有政治没有阴谋，不用掩饰不用伪装。
是属于明楼的，
也是属于他的。
阿诚报复性的想。